会同他大吵一架的,但现在没有,他平静地看著周冲。
周冲是很想在他面前表现好的,慌忙整饬的模样,局促地像个做错事情的孩童,烟也背到后头。
烟草的味道掩盖不住,在庭院车库里蔓延。
周自恒恍然间意识到,周冲这两年来,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子,紧张,眼神试探,说话声音都很小。
他同人打架,周冲来,关心他有没有伤到,为对方送上医疗费后,也没有打骂他,许多话欲言又止;
他考试交白卷,周冲来,接下老师所有的指责,低眉含笑,不断重复:“他只是有些不懂事,以后就好了。”
他翘课离校,周冲来,为他辩驳,“我相信他只是闷了,不会去做坏事的。”
周冲在外,是南城呼风唤雨的房地产商,半黑不白的大老板,但在他面前,竟已经有些卑躬屈膝的意味了。
【我爸爸妈妈都好忙的,每天都要想好多事。】
明玥的话响起来。
那周冲忙吗?
忙的,他比明岱川江双鲤都要忙。
明家是两个人带一个懂事的姑娘,周家是周冲一个人带一个不懂事的混小子。
电光火石间,周自恒想了许多,明玥的舞蹈比赛,像是一个契机,在他心里破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