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牛奶吗?”
“不要。”周自恒把外套扔在一侧。
酒保偷偷看他好几眼,也不敢多言,飞快地调了一杯长岛冰茶,余光瞟见蒋秘书也跟了进来。
酒吧里一片嘈杂,周自恒却极安静,垂著眸,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几乎从没有想过周冲会结婚,或许这样的念头在心里闪现过,但一秒后,又被他下意识地规避。
那是一块禁区,每一片土地下,都埋著地雷,他从不敢涉足。
他从小就知道他没有母亲,那么好,他退让,他有一个只属于他的父亲。
但周冲还有别的女人,那么好,他再退让,这些人并不会被周冲带回来,他的小家里也只有他们父子相依为命。
他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守著自己的家,再小心翼翼地拼凑出一个温暖来,但周冲告诉他,他要结婚了。
周自恒到现在还记得周冲给他的一句不算承诺的话语——【爸爸会好好照顾你,只有我们才是一家人。】那是在港都,长夜有月光,他还很小,却记得很牢。
大抵小孩只有被迫选择的权利,主动权永远旁落。
周冲终于毁约,他退无可退。
酒吧驻唱乐队过来和他打招呼:“周少爷要点歌吗?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