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巴著。
边喝牛奶还边都囔:“我真是一条为情所困的美人鱼,唉——”他昨晚做梦,遇到大风浪,尾巴又要游断了。
还“唉——”?
还“美人鱼”?
周冲简直要笑到发癫,连抽烟的时候,偶尔想到,都会笑到不小心把烟雾吸进食道里,笑得岔了气儿。
周冲是个糙糙的老爷们,豪放起来拼酒能干倒一桌子人,遇见乐事就想和人分享,但这件有关儿子相思病的乐事儿,他实在不能往外头说,一个人憋著,在办公室里头翻来覆去地看这段录像,笑声能飞到墙壁外头去。
不枉他天天披著个睡衣就趴在地板上录像,他儿子哟——
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赶明儿等明岱川回来,一定给亲家公好好看看。
周自恒对此一无所知,他这一条美人鱼,在南城一中开学那日,终于被汹涌的浪潮拍上了岸,幻化出了双腿,等来了他的小月亮。
二月中旬,见天儿地下雨,河面上起了一层烟,空气中水汽和寒气弥漫,玻璃上厚厚一层雾。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第一堂课,被班主任成老师占用。班会,向来是一个套路,总结上一阶段的成果,展望下一阶段的辉煌。
成老师卷著袖子,笔直地站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