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声息。
薛元驹大步跨了两节阶梯,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
接待人员并没有跟上,在场没有旁人,但即使是这样,陈修齐也认为吹口哨非常不妥当:“等我们签约成功,再吹口哨也不迟。”
他没有正面批评,给薛元驹留了十足的余地。
但薛元驹小声回答他:“我吹口哨,是想给自己壮胆。”
为什么要壮胆呢?
因为前路夜雾重重,荆棘遍布,他们手里握著的是一个企业的生死,是一个梦想的成败。
尽管穿著得体的西装,打著漂亮的领结,但说到底,他们都还只是一群年轻的过分的学生。
一群渴望著梦想的光芒能够指引方向的追梦人。
楼梯旋转台上开了一面窗,金色的阳光在暗红色的地毯上荡开一层烟霭,实木扶手反射著漆光,颜色的对比使得窗外的天愈发显得湛蓝。
周自恒也吹了一声口哨,但他吹得更大声,也更响亮,在这之后,他笑了一下,眉眼飞扬道:“今天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