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
“这个周总,是盛光地产的董事长,富豪榜都排在前三的人物。”薛元驹啧啧称奇,“白手起家,南城传奇,今天终于见到活人了。”
薛元驹越想越高兴,甚至又吹了一声口哨:“周总走得时候,是不是还和我握手,夸我年轻有为来著?”他搓了搓自己的手心,摆在眼前看了看。
——并不是和他握手,是和每一个人握手,夸了每一个人。
岑嘉年不忍心拆穿他,只撇了撇嘴,接过这张报纸。左右端详几眼之后,他有了一个结论:“这周总,和咱们周总长得……”
他寻思著:“有点像啊?”
他把报纸传给几人细看,只有陈修齐笑而不语。
周自恒也笑。
他这段时间常常不苟言笑,因为心事重重而显得气势深沉,但他如今一笑,却又好看得过分,眉眼飞扬,如同阴翳尽扫,艳阳当空。
“不是有点像。”他说,“这就是我爸。”
*
周自恒的这句话,如同一首循环往复无休止的曲目,震得岑嘉年一路上都没能回过神来,他只觉神思飞往天外,身躯混混吨吨,呆呆傻傻,分不清真实和幻觉。
直到夜幕席卷城市,华灯点缀朗月,周冲在盛光酒店开宴做东,岑嘉年才堪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