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一尊精美的艺术品,又像是猎食者盯着它的猎物。
这太诡异了,安妮塔瞬间清醒,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嘟囔着抱怨道,“父亲,你在干什么?你有点吓到我了。”
“是吗?抱歉。”日记本君说,可语气里一点儿抱歉的意思都没有,依然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安妮塔。
安妮塔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仿佛她的身体在她能思想之前感知到了危险。是的,危险,感情和理智上她都是信任日记本君的,但是第六感却叫嚣着让她逃跑,让她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越远越好。
安妮塔伸手握住了床头柜上的魔杖,日记本君没有阻止,他就这么饶有兴致地看着安妮塔的动作,好像猎食者欣赏着猎物无望的挣扎,反正猎物已经在掌控之中了,在进食前观赏一场表演也是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不,这个比喻糟透了。日记本君不是猎食者,她更不会是日记本君的猎物。这一定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安妮塔压下今天明显有些错乱的第六感,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安妮塔安睡了一整晚,却感到无比的疲惫,好想她好几天没睡了似的。安妮塔皱着眉对日记本君说,“别闹了,这一点儿都不好笑。”
日记本君没有理会安妮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