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一点点人性的表现,却让她感到由衷的温暖,李竺握住傅展的手,看着他清晰坚定地说,“这已经很好了——你已经很好了。”
傅展像是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他回望她的眼神软弱动摇,甚至充满了心虚,李竺对此心知肚明:他还防着她,他对她就像是对那份相信一样,偶尔有所蠢动,但却绝说不上是着迷,永远是如此举棋不定,充满犹疑。尽管也说不上是个多情的人,但在他们之间,她投入的感情也许是要比他多。
这样的人是不能谈恋爱的,他们也许能学着去接受,但可能一世都学不会回爱。
李竺知道得很清楚,她也不是为爱付出的那种人,事实上她很清楚,爱情对她和傅展来说没那么重要,它并非是他们的主要问题,也决定不了他们的选择。他们各有各的烦恼,爱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更多的,他们还是在这条生死路上相伴的旅人。
——但,她也逐渐学会凭直觉行事,更何况,现在,他们又有什么将来?
“没关系的,”她说,收紧了掌握,像是要给他一点数不清道不明的信心。“没有关系的,傅展,已经很好了。”
什么没关系,什么很好?说出口的话说得不明不白,没说出口的都在眼睛里,傅展的眼神变来变去,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