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简单。她手持的m249极限距离是800米,在这么好的条件下,没理由射不准,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因为他快跑到车边上,她甚至不怕浪费子弹,直接开始扫射。
几分钟内,整个场地都充斥着鞭打声和嚎叫声,还有叫声在喉咙里猛然噎住的抽气声,就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似的,人们遵循着某种莫名的节奏先后软倒——这时候反而不会有什么声音,只会激扬出轻微的沙尘。血流得满地都是,一整片阴影都被染红了,昆虫们急急忙忙地爬出来进食。当最后一个人跌下去的时候,李竺的双手已经一片软麻,肩部感觉也快被磕出一个洞。她把枪丢到地上,茫然地看着这幅画面,过了一会忽然弯腰吐了起来,好一会才缓过劲,抹着嘴到近处去查看情况。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她有点儿失魂落魄,走到车门口半天都不知道做什么:她猜不出敌人的心理活动,但从他们异常的表演里至少可以明白一点,那就是他们估计根本没受过专业的训练,国家弱就是这样可悲,连穷凶极恶的匪徒都无知得可笑,在先进的文明面前,甚至连20换1都没法做到。
她是靠碾压的装备,丰富的常识赢的,而李竺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感觉到,这些素质也是她出身的社会培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