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的身上。
“你哥哥怎么了,”成母说话,带着浓浓的乡音。
可一开口还是叫言喻红了眼眶,她死死地攥着自己衣裳的下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敢告诉妈妈,哥哥是为了救她,才出车祸的。
她也不敢告诉她,他的腿很可能保不住了。
“果果,”成母又喊了她一声。
她不知道她现在叫言喻,在她的心目中,她还是果果。
就在此刻,突然手术室里有人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孟仲钦的面前,无奈道:“腿是真的没办法保住了,需要做截肢手术,家属到了吗?”
这是主刀医生,孟仲钦动用了私人关系请他来,就是希望能保住成实的腿。
成母愣住,她听得懂普通话,可是她听不懂先生说的话。
当医生拿了手术书让成母签字的时,她茫然地看着医生问:“先生,我儿子的腿真的不行了?”
一个半头白发的母亲,一脸无助又茫然地看着对方。
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医生,都有些不忍。
谁都不知道,这个千里迢迢从远方赶来见她儿子的母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儿子签截肢的手术书。
医生拿着手术书离开之后,整个走廊陷入了死一般地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