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稍稍敞开,便更觉多了几分男子气息与说不出的意味。
迷迷糊糊入梦。
竟会梦到容光寺,梦到厢房后苑靠山的凉亭里,一抹闲情逸致看书的身影。
早前在大殿中,他便余光瞥见了一侧的美目顾盼,时而梨涡浅笑,时而全神贯注看他。佛祖殿堂,好似周遭皆已黯淡,只有一抹佛光清晖照在她眉眼间。
那姑娘有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仿佛不说话,只消轻描淡写的侧眸一眼,便都能撩拨人的心扉,引人浮想联翩。
他本应不是如此轻浮之人。
但恍惚间似是也知晓自己是在梦里,那便让她勾了魂去又如何?
他若非丢了魂,怎会在意旁的男子扶她,坐她身侧?
反正都是在梦中,又能如何?
他将她揽在怀中,朱唇浅尝。
他日后应当再无机会见她,左右是场春梦聊了无痕罢了,又何必顾忌?
衣衫轻解,香帏锦暖。
他竟会遍遍唤她名字。
……
“少东家,你出来看……”肖唐不知第几次唤他。
钱誉乍醒,只觉口干舌燥。
马车已然停下,却似是还在武陟山上。钱誉压下先前情绪,钱誉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