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逢程瞥目:“可是闷热中暑?”
神色中有关切,却又不显怀,好似朋友一般。
顾淼儿便笑:“不是,她是认床,换了地方就容易睡不好,正补觉呢。”
褚逢程这便没有多问。
凡事关切,又点到为止,不逾矩。
这样好的人,顾淼儿只道可惜了。
钱誉也想起先前白苏墨在车中说起的褚逢程之事,方才一幕钱誉也尽收眼底,便微微低了低眉,唇边隐晦笑了笑。
钱家生意遍布燕韩,他阅人无数,何时看错过?
褚逢程半拢了眉头看他。
钱誉也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饮茶。
褚逢程忽得觉得,先前钱誉应当是有意戏弄他。
但钱誉全程却都只是在饮茶,连多的一句话都没有。
褚逢程只得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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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墨是被流知轻轻摇醒的。
“小姐,到府中了。”流知道。
白苏墨微微打了个呵欠,片刻,才蹙了蹙眉头:“府中?”
平燕和缈言都已下了马车,流知正好撩起帘栊,可不是国公府中的清然苑吗?
流知扶她起身。
帘栊外不见钱誉,褚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