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落在了宝澶和胭脂头上。今日宝澶不在,平燕和胭脂来给她梳妆本无不妥。
流知应当是有意支开平燕和胭脂,有话同她说的。
流知果然开口:“小姐,今日带这幅珍珠头面可好?”
她今日正好穿了一身湖蓝色苏锦平绣上衣和流萤白纱裙,流知从妆奁中取出珍珠耳环在她耳前衬了衬,相形益彰。
流知和宝澶伺候她的时间最长,流知又是心思最细腻的一个,向来最懂她的喜好。
白苏墨颔首道好。
流知便上前替她梳妆。
虽说平日里是宝澶和胭脂在做,但流知手最巧。大凡重要的场合,白苏墨的梳妆还是流知来做,流知手艺并不生疏。
流知一面替她梳头,一面道:“昨日光顾着宝澶的事,还有一事忘了同小姐说了。”
白苏墨从镜中看她。
流知侧身一步,半跪着朝她福了福身,道:“小姐,早前夏姑娘送来的那套游园时穿的衣裳,被奴婢不小心挂丝了,刚好在醒目的地方。奴婢平日里也会些针线功夫,瞧那挂丝应当不重,夏姑娘手巧,缝补一下便能如新衣一般,但明日似是来不及穿了。”
这清然苑中只怕都找不出一个比流知更细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