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的娴雅端庄,还真没见过这样动如脱兔的老人家。
    屋里的摆设与姜老太太的行头一脉相承,配色大开大合,能用金子的绝不将就银子,身处其中仿若置身豪强的藏宝库,难为她一个老人家住在里面不嫌晃眼,钟荟算是明白姜婕妤的喜好是打哪儿来的了。
    “这呆子,怎么也不晓得躲,直挺挺地擎等着挨砸,你是不是傻?”姜老太太方才不小心砸伤了孙女,也不是不心疼不愧疚,只是因为抹不开面,只好把一张老脸板得越发僵硬。
    钟荟心说你那下子又狠又准,叫我如何躲得过。
    “你使那么大力,叫她一个小孩子怎么躲得及?”刘氏白了老太太一眼,手里的鸡子滚凉了,又着人取了一个热的来,“看把这嫩生生的娃娃砸得哟!”
    “嘿!这叫什么大力!”姜老太太完全搞错了重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龅牙,“想我年轻十岁,扛着半扇猪能走二里地!”
    又展开双臂比划:“这么长的大砍刀,我一只手就能举起来!”
    钟荟不由庆幸自己没早十年碰上这怪力乱神的老太太,否则脑门上非被砸出个窟窿不可。
    姜老太太从案上拿起滚凉的鸡子,在衣襟上擦了两下,混不在意地啃起来,直看得钟荟目瞪口呆。
    许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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