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居然颇有几分大巧若拙的禅意。
    出了院子往北,入了园子,循着青石小径走二十来步,经过一座曲桥,便来到了琅嬛阁。
    琅嬛阁四面环水,是座两层的楼阁,上层藏书,下层便是秦夫子传道授业的所在。
    钟荟到得很早,不过还有人比她更早,一走进屋子里,便看到一个身穿半旧雪青缎子夹袍的小小背影端坐在一张几案前,身旁站着个穿青布衣裳的小书僮。
    钟荟正纳闷是谁来得比她还早,便见那人急急忙忙站起来,也不知是生得笨拙还是跪坐久了腿麻,起身时磕着了几案,搁在砚上的笔滚落下来,他下意识地去接,袍子下摆上便沾了几点墨迹。
    “二…二妹妹见…见笑了。”那人好容易把笔重新搁回去,小心翼翼扶稳了,方才转过身来,未开口先红了脸,低着头声若蚊蚋地对钟荟道。
    钟荟目力不错,只打量了面前这个清秀的少年一眼,便注意到他的袍子洗得有些发白了,下摆短了一截,肩上还开了线,露出里头的丝绵絮来。
    府上管她叫妹妹的除了她一母同胞的嫡兄姜昙生,便是庶兄姜悔了。关于她嫡兄的丰功伟绩,钟荟最近陆续听了不少,一见这身着旧衣破衫,说话磕磕巴巴的少年,便知定然不是那人憎狗嫌的姜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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