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相送,就送句大实话给你吧,阿兄你啊,就是那朽木烂材,粪土之墙,一辈子无可救药了。”
    姜昙生后来也觉得奇怪,那时候他把二妹视为仇雠,偏偏将她那番话记了一路,而曾氏的殷切叮咛全被他当成了耳旁风,想来激将法能奏效,多半是因为说中了事实吧。
    第30章 心胸
    送走了姜昙生,钟荟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头几日秦夫子如惊弓之鸟,唯恐主家是因自己才学不济才将嫡长子送到外间学馆去,滴酒都不敢沾,夜夜奋志萤窗,埋头雪案,待过了一阵子发现自己的饭碗安然无恙,便又故态复萌起来。
    钟荟跟着学了一段时间就发现,这位秦夫子实在是个空架子,凡事不求甚解,肚子里的墨水还不如酒水多,偏偏姜悔做学问极肯下苦功钻研,有疑惑不解之处必要刨根问底,姜昙生走后没了顾忌更是变本加厉,一来二去,秦夫子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了。
    十回里总有六七回,那秦夫子自己一知半解,又不能失了为人师表的颜面,便云山雾罩地糊弄一通了事,听得钟荟直摇头,下了学便以求教为名与庶兄推敲经义,见缝插针地点拨他一二,姜悔一发觉得这位据称不学无术的嫡妹每每在不经意间直切要害,与她一番探讨受益匪浅,比独自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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