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满的那个叫荼靡,纤秀的那个叫紫风流。“不好不好,”钟荟皱着眉头道,“这些算什么名字,既不好记也不上口。”她指着那丰满的道:“从今往后你叫白环饼。”
又对那纤秀的道:“你就叫细环饼罢。”
主人给奴婢改名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如给牛马打上烙印,做下人的纵有万般不情愿也不好宣之于口。
钟荟领了两只饼回去直接扔给阿枣,也不说叫他们做什么,只吩咐阿枣教他们学规矩,从原先做粗活的小婢子里挑了个伶俐得体的提了上来,改名作林檎。
阿枣新近升了甲等,正愁没人给她作威作福,将那两个美人使唤得团团转,一会儿支使这个扫厕房,一会儿派遣那个挑水生火,活像个磋磨新媳妇的恶婆母。
说来也怪,那细环饼叫做紫风流的时候走起路来弱柳扶风,时不时地伤春悲秋,枝头上落下一朵花也要叹一声,老鸹儿叫得凄厉一些也要掉一回眼泪,可自从改名叫作细环饼,仿佛自己都没脸矫情了,就算偶尔情怀来了,阿枣一声如雷贯耳的“细环饼”就能把她的诗情画意劈个片甲不留。
细环饼感慨了一下自己命途多舛,抄起比她人还高的竹枝苕帚,无情地刷刷刷扫起落花来。
钟荟逗了会儿阿花,肚腹里好受多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