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惹事生非的姜家二娘想必也是后怕了,她那三妹还在,想必还未打道回府,那想必是缩在客馆中不敢再出来抛头露脸了。
谁知她竟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晚宴上,脸上没有一点不自在,大大方方向公主行了礼,又向在座的各家小娘子团团问候了一圈,然后在姜三娘身旁落了座。立即就有训练有素的侍女将一道道肴馔呈了上来,又替她斟了果酒。
钟荟将广袖一撩,执起牙箸,心无旁骛地用了几道点心,又喝了几口酒润了润喉,然后才扭过头去看眼睛红肿的三娘子。她为了赴这一趟雅集也是不容易,在家中缠着曾氏哭,好容易遂了意真来了此处,却发现与她料想的全然不同。
午宴中她阿姊去换个衣裳就不知所踪,她心里忐忑不安,可又没人可以仰仗,想一走了之,又怕叫人耻笑她不知礼数,只得随着别家的小娘子们在溪水边集会。
一开始她也不过是不声不响地捱在一旁看裴五娘和秦四娘弈棋,上午那局残局下完,那萧十娘就嚷着要命题赋诗,秦二娘最年长,又谦虚地自称不擅诗赋,揽了评判一职,卫十二娘见姜三娘一人落单,便好心来问她是否会作诗,姜明淅自恃高才,见那题目不过是寻常的时景风物,也是有些技痒,就应承了下来。
没想到那些世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