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园子的前一任主人不知是仇家太多还是遭遇过什么横祸,在好端端一片逸世隐居的园子里大费周章地挖了条只容一人弯腰躬身通过的密道,从菜窖一直通到山阴的一片密林里,姜家的下人在整修打扫时发现了这条密道,几个小娘子觉着新鲜,还缠着兄长带他们探过一探。
田吉讶异于这位小郎君的缜密,捶捶脑门道:“瞧奴这记性!还是小郎君想得周到。”
钟荟直到将近卯时才有好转迹象,滚烫的额头逐渐变凉,不再一个劲往外冒虚汗,呼吸渐沉睡了过去,紧蹙的眉头略微舒展,脸上却始终笼着层忧色。
阿枣熬了大半夜,直到支撑不住才去外间耳房里歇着,田吉遣人来传话时阿杏和吕嬷嬷在床边守着。两人听说要挪地方,且是二郎的主意,都觉甚是诧异,吕嬷嬷到底上了年纪,比起糊里糊涂的阿杏多了几分见识,联想到下人们的传言,略一迟疑便起身动手收拾箱笼,并对阿杏道:“去叫你阿枣姊姊起来。”
阿杏嘴唇一翕再一合,犹疑地看了床上的小娘子一眼,应了一声去找阿枣了。
吕嬷嬷竭力将手脚放轻,可钟荟睡得浅,不一会儿还是醒了。吕嬷嬷将她兄长吩咐挪院子的事与她说了,却将城里几处地方着火的事隐去不提,免得主人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