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着一窝居心险恶的蛇,她又不敢放卫琇去屋子对角睡,左右为难了半晌,终于还是厚着脸皮道:“不然你把铺盖挪近一些吧。”
    卫琇哭笑不得地将她的狐裘和下面垫的茅草拖到屋子中央,离她所在的墙角约六七尺,钟荟尴尬地红着脸道:“劳驾再近些......”卫琇又往她那儿一两尺,拿眼神问她。钟荟忝着脸道:“再稍稍近一些......”卫琇只好再往她那儿靠了靠,如是反复了几回,两人相距约莫三尺,钟荟也不好意思再叫他靠近了,翻了个身蜷起腿,面朝里侧躺好,把身上盖的氅衣裹裹紧,轻轻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便沉了起来。
    卫琇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鼻端萦绕着一缕淡淡的香气,带点甜,不似他所熟知的任何香药,疑惑地思索了半晌,突然意识到姜二娘在山野中待了那么多日,什么薰香都该散没了。
    钟荟担忧阿杏,半夜里又受了惊吹了风,上回病了一场本就没调养好,到了黎明时分只觉喉咙燥热干疼,浑身的骨头缝又酸又胀,手脚冰凉,后背发寒,心里便有不祥的预感。
    卫琇叫她翻身的响动惊醒,睁开眼借着火光一看,只见姜二娘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他心里一惊,道声得罪,用手背蜻蜓点水似地贴了贴她额头,只觉烫得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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