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拿手指着方才与萧熠眉来眼去的红衣少女道:“你,请回吧,这儿用不着你伺候了。”适才那少女一进门他就觉得有些面善,仔细一想眼睛生得与家中二妹有些相似,立时觉得无比糟心,几乎没了寻欢作乐的兴致,待那少女莫名其妙地出了门,他这才随便指了个丰腴艳丽的女郎,胡毋奎和钱桐也依样行之。
    几人一开始还有些羞涩,几杯酒下肚壮了壮色胆,屋子里的气氛便暧昧旖旎起来,侍奉姜昙生的女子便劝他去厢房“安置”——整个院子只他们一拨客人,房舍却有好几间,用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不过北岭先生的余威尚在,三人有贼心没贼胆,到底不敢做出进一步的举动,又饮了几巡酒,交亥时便商量着回家。
    正是夜阑人散的时分,此时还不离去的客人,多半是留下过夜了,各府的马车都在旁边的巷子中等候,四人先派了各自的僮仆去传车马,自己则慢慢往外踱,行至门外,却见几名锦衣华服的男子正朝一辆皂轮油幢络车走去。
    为首之人头戴蝉翼笼冠,身披鹤氅,面容尚隐在门柱的暗影中,那身姿已叫人呼吸一滞。
    萧九郎有种错觉,仿佛门外人马的喧嚣嘈杂一时间都静了下来——也许并非错觉,那男子一出现,连他们几个都不由自主忘了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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