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私心让他举步维艰呢?那是阿晏啊。
孙女把话说到这地步,钟熹也束手无策,只得放下不提。
钟荟与钟熹拉了会儿家常,估摸着常山长公主一堂课该结束了,便辞别了祖父往回走,一出院门却见东南十来步开外的小池子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卫琇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一见是她便笑了:“好久不见了,方才就觉得面善,果然是你。”
既然叫人家逮住了,不上去见个礼便说不过去,钟荟只得往池子旁走去,在两丈开外站定,装模作样地拧眉打量他一会儿,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卫公子,适才没认出您来,真是抱歉。”
卫琇也不戳穿她,也不问她如何会在钟家,为何打扮成书僮模样,只好整以暇地含笑望着她,钟荟叫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眼睛一闭,将常山长公主又卖了一次。
“原来如此,”卫琇点点头,“今日正逢休沐,我来看望钟公,不意在此相遇,实是意外之喜。”
钟荟是惊多过喜,不过故人相逢总是打心眼里高兴的,两人寒暄了几句近况,一时无话,这水池很小,是钟熹平日洗笔用的,池水漆黑如墨,已是深秋时节,池边一株秋海棠花叶凋零,一阵风过,一朵半枯的海棠花扑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