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常清静经》来。她脸上仍旧抹了土黄的胡粉,不过这么一垂首露便露出一段白腻的脖颈,卫琇的目光蜻蜓点水般一触,连忙慌张地挪开,片刻之后忍不住又飘了过来。
    钟蔚虚弱地咳嗽两声,瓮声瓮气地道:“卫舍人家学渊博,修身积学,通明典义,今日诸位有幸下席受业,须倾耳注目,切勿偷慢懈堕。”说到最后几个字照例若有所指地瞟了司徒姮一眼。
    卫琇向钟蔚轻轻点了点头,谦逊道:“钟兄过誉,卫某才学浅薄,不敢侈言传道。鄙族世传三家《诗》,与钟氏所传《毛诗》有相出入抵牾之处,溯本求源,寻幽探微,庶几有所裨益。”
    钟蔚道:“卫兄不必过谦。”他待人待己都极为苛刻,不过若是有人真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胸倒是比谁都开阔。卫琇在清言会上数次将他驳到辞穷,两人在场上唇枪舌剑,谁也不让寸步,下了场却是推心置腹的至交好友,并无半点嫉妒之心。
    卫家覆灭之后,卫琇在钟氏家学中附读数年,钟蔚虽自视甚高,对卫琇的才学气度却是由衷认可的。卫家家学渊源,一族珪璋,且传承又与钟氏有所不同,尤其世传齐、鲁、韩三家《诗》,与钟氏所传的古文《毛诗》多有出入,正可以相互发明。
    钟蔚其实早有请他来讲学之意,只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