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旁若无人地道:“咦?似乎淡了些嘛?”
    曾氏尴尬地将头往后仰,又一次问道:“阿眉没有同你一起来么?”
    “哦,她前日染了风寒,在家里歇着呢,”方姨妈仍旧盯着她那块酱色的胎记,伸出手指蹭了蹭,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粉搽得厚啊,哎,上回我替你求的方子到底用了不曾?”
    曾氏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招呼几个女儿道:“这些孩子,也没个眼色,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来与姨妈见礼!”虽是责怪之语,因她含着笑说出来,倒显得母女之间亲密无间。
    曾氏愿意逢场作戏,钟荟也不会在人前拆她台,若是他们之间的嫌隙闹得众人皆知,终究还是她吃的亏更大些,萧家三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谁不知道那继室苛待亲姊的一双子女,可萧九郎用了多少年才摘掉不肖不孝的帽子?而萧十娘还未入宫,据说已经很不得韦太后的心了——韦太后出身于诗书大族,最是重礼,即便是为了大娘子的名声,钟荟也得忍着腻味将这出戏演完。
    三姊妹谨遵母命,上前毕恭毕敬地向方姨妈行礼,方姨妈这才将胶在曾氏脸上的目光剥下,像是刚发现他们几人似的,先拉住姜明霜的手道:“大娘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方姨妈谬赞。”大娘子叫她抹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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