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学生不太明白《硕人》一诗的深意,还请先生指教一二。”钟九郎起身说完这话, 朝一旁的堂兄们促狭地眨眨眼。
    钟荟瞄了堂弟一眼,这孩子人小鬼大,肚子里的坏水倒出来一个水缸装不下,并且极擅见风使舵和看人下菜碟,在钟蔚跟前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也就是看着卫琇温和可亲从不摆师傅架子,蹬鼻子上脸变着法子寻他开心。
    自从发现卫先生过目成诵的本领之后,一干弟子便把难倒卫先生当成了个大乐子,钟九郎甚至还拿出今年端阳宫中新赏下的字画当了彩头,若是谁能成事便能拿去。
    一开始他们尽挑又长又生僻的篇目,卫先生不愧是卫先生,哪怕已经被欢喜的浪头打得不知今夕何夕,像《閟宫》这样的篇目也能信手拈来,童子功扎实得令人发指。
    钟九郎一探即知此路不通,决定另辟蹊径,反而挑那些尤其脍炙人口的————这些篇目早叫人翻来覆去讲了无数遍,要讲出新意谈何容易,而他们这些弟子在洛京乃至整个大靖的儒生中都算得上翘楚,如何会满足于陈词滥调?
    然而卫先生又一次叫他们大失所望了,他连《关雎》都能讲得独树一帜不同凡响。弟子们多少有点认命了,这位谪仙人一般的卫先生当真无懈可击,此生怕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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