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不点头,谁敢逼你嫁!”姜老太太对儿子喝道。
“这……这……”姜景仁焦急万分,“这我都已经答应下来了,上峰亲自上门保的媒,如何能当儿戏!我这官还做不做啦?”
姜老太太一时叫他问住了,儿子的宦途好容易有些起色,这个节骨眼儿上驳了上峰的面子,万一那人是个小肚鸡肠的,不得给他小鞋穿?转念一想,阿豚没出息那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少块肉,横竖不能为了自己发达卖闺女不是?重又坚定起来:“我不管!这官要靠卖女儿才能坐稳,我劝你还是趁早拍屁股走人!”
曾氏拿袖子捂着嘴咳了两声,走上前去劝解道:“郎君,依妾之见,眼下您同纪大人不过是私下里议定,还未纳采问名,您尽快去同他好好说,也算不上翻悔。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二娘嫁过去是一辈子的事儿,日子是她自己过的,须得她自个儿心甘情愿才好。”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若不是与这继母打过好几年交道,钟荟简直要听出几分真心来了,曾氏自然不希望她嫁得太低,太低了将来三娘子不好说亲,可也不能太高,太高了她顺不过气来,又得连着好几夜难以成眠了。
姜景仁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倒不是他将曾氏的话听了进去,大约是蒲桃那碗醒酒汤终于起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