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娘子今日回家梳个什么发髻好呢?”
    “随便梳个便是了,我还信不过你么?”钟荟从镜中朝她眨眨眼,阿枣抿抿嘴,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他们主仆多年,相处的时间比亲姊妹还多,有些话不必说开,一个眼神彼此便明了了。
    阿枣替她绾了个涵烟髻,簪了朵绢纱制的千瓣牡丹,点缀几支白玉簪,无需赘饰,便已粲若桃李。
    钟荟挑了身梅红的衣裳来配,穿上身才发现腋下勒得有些紧,只得褪了下来,问两个婢子道:“我这是又胖了么?怎么入秋时新裁的衣裳便穿不下了。”
    阿枣扑哧一笑,低头不语,阿杏却是个口无遮拦百无禁忌的,大剌剌地道:“没有,没有,胳膊还比前几日还细了呢,就是胸脯子大了不少!”
    好巧不巧,卫琇刚好掀帘子入内,听到这最后一句,险些转过身夺门而逃。
    ***
    洛京一带有“杖打新聓”的习俗,娘家人多势众些的,将新婿打哭的比比皆是。卫琇本来不甚了解,不过钟蔚因尚主躲过一劫,自然要在他面前显摆显摆。
    卫琇做好了捱打的准备,还有备无患地在外袍和中衣之间穿了副轻薄的软甲。不过姜家上下没人敢动真格地打他,兄弟姊妹们一人拿根小竹棍,往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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