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她圈在怀里,两人在榻上半坐半躺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披散的长发不分彼此地交缠在一起,不免就想起有朝一日两人鹤发鸡皮垂垂老矣的模样,尚未经历的年华水一般从他们身旁流过,转睫之间似乎一辈子已经过去,两人都有些恍惚。
    卫琇低下头,眉目在光晕里显得越发柔和,他用下颌温柔地抵了抵钟荟的肩头,似乎有满腹的话要倾诉,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低低在她耳边唤了声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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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府在东安平,去临淄城不过二三十里。
    寿宴当日一早,卫琇和钟荟便同乘一辆画轮通幰犊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