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一众女眷谁也不肯走出帐外顶着大太阳赏花。用完午膳后,房氏叫人撤下食案,取了双陆、弹棋等博戏之具来,众人一边消遣一边谈天,倒也其乐融融。
帐中冰山融了又换,换了又融,如是三四次,红日开始西偏,晚风渐起,暑热逐渐消退,女眷们开始三三两两走到帐外观赏晚霞中的荷花。
接下去的夜宴在玉寿堂,房氏作为主人自然要先去准备,遂起身与众人告辞,儿媳沈氏身边的济南郡夫人宋氏仗着年纪大,惯爱管别人家闲事,侧身对沈氏道:“阿沈不去帮帮你婆母呀?”
沈氏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也不搭腔,只摇了摇头便转过身去和旁人交谈了。
济南郡夫人讨了好大一个没脸,忿忿地捏拳捶捶膝盖,自言自语似地嘟囔道:“现如今的年轻人呐……”
房氏走了约两炷香的时间,有婢子匆匆走入帐中,环顾四周见房氏不在,便对沈氏禀道:“大娘子,云麓乡公主殿下驾到。”
婢子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众人听得一清二楚,那城府不深的便露出了讶色,云麓乡公主与陈二郎的婚期定在今年十一月,这时候按说该避嫌了。
钟荟留意沈氏的脸色,本来最该吃惊的人却是毫无惊讶之色,仿佛早就知道云麓乡公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