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求的一沓平安符咒,一股脑全塞进他腰间自己亲手绣的香囊里,直塞得香囊鼓鼓囊囊变了形——这还是她从姜老太太那里得来的真传,二叔久经沙场,几乎没受过什么凶险的伤,说不定是托赖老太太广撒网呢。
    “早些安置,免得昏昼失序,”卫琇将她紧紧一搂,随即放开,像是刻意轻描淡写,“明日十六,月色比今日还好,你不是常抱怨来了青州还不曾看过海么?明日事毕我带你去海边赏月。”
    钟荟箍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闷声道:“也不必非得是明日,月亮扁一些小一些也无妨,咱们早些出门,赶在渔民夕归的时候到海边,带上锅子、银碳和盐酢,到了那儿赁一条船,向渔民买些刚捞上来的虾蟹鱼贝,一边赏月一边现煮现吃......”
    “......”卫琇原本想的是抚琴泛舟、浅斟小酌、清歌伴月,不过叫她这么一说,似乎越发叫人期待了,他不自觉地微笑,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和眼帘:“到时候我把那柄薄刃的胡刀也带上,叫你看看我片鱼脍的手艺。”
    钟荟想了想他方才剥荔枝时那笨拙的模样,对他的手艺没什么信心,觉得八成还是得靠自己,只笑着推了推他:“赶紧走吧,这时候回去到了营地还能阖会儿眼。”
    待他终于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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