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齐王一事,王妃自始至终没让世子沾手,即便她此时将他攀扯进去,也是口说无凭,司徒远亦能轻而易举把自己摘出去。
    待医官验完伤,侍女重新替齐王的尸身穿好殓衣,盖好殓衾,然后撤去挡在床前的木屏风,大殿中重又响起哭声,方才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
    高高低低的哭声飘到配殿,卫滢不由往那声音的源头望了一眼,恍然发觉自己失神,自嘲地笑了笑,回过头,从楠木棋罐中拈了一颗白子落在棋枰上。
    这配殿平日无人居住,虽然时常有奴婢打扫,但是门窗一直关着,帷幔和器物都有一股陈旧的气味,让她想起小时候在洛京时第一次踏足祖父的藏书楼。
    王妃虽是戴罪之身,可世子还未发话,她眼下还是王妃,殿中伺候的侍女不敢慢待她,她说要打谱,他们便去寻了棋枰和棋子来。
    司徒远走进配殿时便看见嫡母端坐在枰前,一手执黑,一手执白,悠然地打着谱,见他来了也只是如平常一样抬起头微微颔首。
    她显是重新梳妆过,适才被刘氏扯乱的发髻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模样,只是衣襟仍有些皱,司徒远的目光落到那里,有些难受,仿佛心也跟着皱了起来。
    “阿娘好雅兴,”司徒远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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