啮桑叶。司徒远抬起头,只见她背光站着, 有昏暗的面容和光明的轮廓。
    司徒远的目光在卫滢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看不清她的神情, 便轻轻掠到一边, 看了看站在她侧后方的内侍,金盘, 执壶, 玉觞。
    到了这时候他反而不怕了,只有尘埃落定的安心,他半生汲汲营营, 先是谋算亲父,再是与嫡母相争, 以为自己争赢的时候他不觉欣慰, 只感到惶恐,如今输了,才是各得其所。
    “母亲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司徒远还是问道, 仿佛例行公事。
    王妃嘴唇动了动,声音有点涩:“很早,五年前。”
    五年前, 司徒远略一回想便想起来了,有个侧室
    “若是我狠狠心杀了你呢?”司徒远笑着望她,眼里有戏谑的光。
    卫滢摇摇头,也笑了:“你毕竟流着你阿耶的血。”
    司徒远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指摁了摁太阳穴,仿佛这句话很难懂,良久之后他低声道:“谢谢。”
    她没有提到他从生母那里得到的一半卑贱血脉,他真的对她心怀感激。
    “你阿耶的几个儿子里,就数你最像他。”卫滢接着道。
    司徒远抬起头,笑得很轻佻:“是么?一会儿在泉下见了阿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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