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害朝廷大员,谁都知道姓陶的是裴霄的爪牙……”钟荟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微弱下来。
    不够,这些凭据根本不够把裴家连根拔除。
    陶谟的坟头草都有几尺高了,裴霄完全可以把这些全推在死人头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是阿晏自己不敢同我说才叫您来当说客的吧?”钟荟叹口气道。
    钟熹生怕叫卫十一郎连累了,赶紧连连摆手:“阿翁哪里敢当说客劝你,你同阿晏好好说。”
    “阿翁,我姜家二叔还有二兄,他们真的……”钟荟心底里怀着一点微渺的希望,可又不敢期待,“阿晏和姜家阿兄他们语焉不详的,都不愿把详细情形同我说,阿翁您就别瞒着我了。”
    “你姜二叔和阿悔他们领着一千精骑夜半袭营,谁知胡人早有准备,带去的兵马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两个兵卒逃回姑臧报信。”
    钟熹和姜悔有师徒之谊,说到此节眼眶泛红,看了看泪汪汪的孙女,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没找到尸首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二叔那样的大将,无论是生是……若是落入敌手,那些胡人必定要昭告天下!”钟荟猛地燃起些许希望。
    钟熹不忍心泼她冷水,颔首道:“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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