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话——只不过你自己得拉得下脸来。洛京城巴掌大点的地方,各家女眷们口耳相传,前脚提了钱走,后脚就能在各家夫人中间传遍了,下回的花宴你还要不要见人?
再者华阳真人担着风险和麻烦,替你放印子,她随口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总不好太过守口如瓶罢?
钟荟这才明白曾氏究竟犯下了什么错处,以至于蒲桃在书信中暗示一下,就吓得肝胆俱裂,畏罪自尽。
“我就说呢,曾氏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将这些年主持中馈攒下的私房白白送了青云观。”钟荟听了卫琇的一席,摇头叹道,“恐怕那些女眷每季数着利钱,尚不知自己一辈子攒下的私房已经成了汝南王起兵谋反的军饷。”
“左右就是一个贪字。”卫琇看了眼自己的妻子,抑制不住满心骄傲,他家阿毛就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敛财只是其一,”钟荟忖道,“华阳真人这些年出入各家内宅,应当替汝南王搜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罢?”
卫琇点点头:“看似无关紧要细枝末节的小事情,落在有心人眼里都是文章,此次我派去的人从青云观寻出不少书信柬帖,里头有几封二叔的家书,想是曾氏潜入书房偷偷誊写的。”
“她竟做出这等事!”钟荟按捺不住,腾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