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诊所离开之后,两人在山下找了处阴凉的地方坐着,一边休息,一边等其他人下山。
傅胭喝着他买来的西瓜汁,心里想,她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在车上的时候也谢谢你了。”
“不客气。”
段衡难得没有怪里怪气的调侃,而是好好的接了她的道谢,只是语气淡的很。
这几句对话结束之后,两人突然又沉默了起来,谁也没有再进行下一个话题。
就在气氛略显尴尬又死气沉沉的时候,段衡突然叹了口气,随后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你啊……”
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傅胭等着他说出下一句话。
此时天空很蓝,白云很白,阳光比上午来的时候浓烈了许多。
两个人坐在树荫底下,微热的清风习习吹过,倒不觉得热。
段衡将他的话说完,“你啊,皮真厚。”
傅胭听他这话,反倒是……不知怎么就笑了,她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脸皮厚?”
段衡却摇头说,“我的意思是,你这人,扎不透。”
傅胭,“……”怎么就扎不透了,这脚底被钉子扎的现在还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