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粘着她手——余飞有意无意拈了个“蝶恣”的手势。这是旦角的手势,余飞的手指不是纤细饱满笋尖儿似的,但足够修长,拈来不似倪麟那般秾艳,却也学了个七八分姿色。
关九的眼神有点儿迷恋。
余飞轻抿了口酒,入口是柠檬的香,余味是苦艾的苦。她不动声色:
“是上你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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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九这群人玩得很开,不像其他桌那么矜持。
听口音听得出,这群人中就关九是外地人,其他都是y市这边的人,讲的是白话。余飞被关九带过去后,那些女生便七嘴八舌地和她说话,有人问她,你也是y市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余飞笑,也不说话。关九说这是我的人,你们别打主意。
这一群人围在桌子前玩骰盅,余飞被关九拉着坐她身边。关九是这群女孩子里面最豪爽最打眼的一个,看得出其他女孩都喜欢她,但又像约好了要坑她似的,一开始还说国语,渐渐的国语白话交杂,到真玩起来的时候,基本上就只听得见白话。
余飞发现,关九的白话非常糟糕,连数字都听不准,不过她偏偏死要面子硬撑。一开始定罚酒规则,有的说一杯两次,有的说一杯一次,一个看着特乖巧的萝莉脸女孩子喊:“玩大点,两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