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着急道:“不叫人来开门的话,他会不会伤害自己?会不会那个……我是说,自杀?”
白居渊冷冷说道:“我的阿翡,不会自杀。”他挂了电话。
余飞心中被重重一撞。
白翡丽蜷缩在浴帘背后,像个孩子一样在哭泣。然而当他发现余飞在隔着玻璃盯着他时,眼睛里的目光陡然又变了。他猛扑过来,右手对着余飞猛拍了一下玻璃,余飞一惊,从他的嘴型认出他是在赶她走,带着泪痕的眼睛既痛苦又难堪。
余飞咬着嘴唇摇头,却只见玻璃墙上的帘幕唰地掉了下来,彻底挡住了从外向内窥视的通道。余飞敲着玻璃大喊:“白翡丽!白翡丽!让我看着你!”然而卫生间中传来一阵乒乒乓乓东西掉落地面的声音,却没有他的回应。
余飞紧贴着玻璃墙坐着,仿佛这样,她就能更多感觉到玻璃墙另一面白翡丽的动静一样。
关九传了白翡丽的病历过来,告诫她,只能给医生看——如果她还想给白翡丽保有最后一点尊严的话。
然而在余飞看来,她和白翡丽之间,彼此还谈论什么尊严?从最初的见面开始,他们就已经见过了彼此最落魄最尴尬的样子。
她和白翡丽,彼此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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