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也算是说的过去的。”苏见笑了一声,将那封信折好收入怀中。
“你——”萧镜之正诧异苏见举动,就苏见劈手拿起那把鸳鸯转心壶和自己的酒杯,动作极快地斟酒要饮。萧镜之悚然变色,抢先一步拦下了他的动作,“你做什么——”
“我若不死,你今夜此来如何圆满。”苏见脸上微露悲伤笑意,与萧镜之争夺着那毒酒,“我父母早亡,既无兄弟姐妹,又无妻儿,本就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士为知己者死,我凭生唯有你一知己,此生能得你知我重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不——”萧镜之抢过苏见手中酒壶,远远扔出去,他抓紧了苏见的双手,不让他去捡那酒壶,“我有别的法子!你可不必死!”
“你有什么法子?”苏见看着萧镜之问,“我与你虽关系密切,可对你的大业而言又是无足轻重,便是我死了,也妨碍不了你,还有谁能比我合适?”
“我会有法子的。”萧镜之只是抓着苏见不放,他一向冷静此刻竟也忍不住动容道,“你也绝不是无足轻重。”
苏见眼眶微湿,凝视着萧镜之许久,渐渐冷静下来,点头道,“好,那这封信我便留下,若是你之后仍是无法,我便带着这信为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