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韩忠双脚一分,那廷杖之声立刻就起了变化,不再那般沉闷厚重,轻了许多。
皇上面色稍霁,抿唇看着姬渊受刑,廷杖生风挥下,姬渊下半、身的血色渐渐蔓延开来,殷红一片,那艳丽刺目之色弥于眼中,竟连这漫□□霞都显黯淡。他以为姬渊会求饶,会撒娇,会哀嚎,然而姬渊只是伏于刑凳上,任杖刑加身,终是一声不吭。
皇上在心头微微叹息,他知此子性情喜怒不定,恣瞧乖戾,却不知原来也能这般倔强隐忍,倒真是像极了多年的故人。
一百杖毕,姬渊从后背至小腿已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观刑诸臣却无一人对他稍露怜悯之色,不过一介戏子,一个亵渎皇权的戏子,有何不忍?唯有楚玄一人,双目潮湿,遮掩不住眸中痛意。
皇上挥退众人,独自举步至姬渊面前,垂首用只有姬渊听得见的声音问,“你可怪朕?”
“天威不可犯。”姬渊抬起一张满是冷汗的脸,看着皇上笑,“这是草民该受的。”
若不是他,便是楚玄,君王的颜面终究是最重要的,楚玄如今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地位威信也绝不可伤。故而只有他。
皇上低低叹息一声,又问道,“你还有什么想对朕说的?”
姬渊淡淡笑了一声,道,“草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