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中绕过西次间设着的檀木四扇刻梅兰菊竹四君子屏风,便见楚玄穿着一身素白寝衣正靠坐在床上看他,“你来了。”又一指床边一张圆凳道,“坐吧。”
“王爷这一病可吓死我了。”韩忠在那圆凳上坐下,楚玄昨日突然病倒,高烧不退,他还真以为楚玄也染了瘟疫,这可不在他们计划之内。“我原就劝着皇上将王爷挪到长乐宫那边去,那里头干净。可惜皇上听了御医的话,怕伤及了各位娘娘,不同意。如今既然确诊了不是疫病,我回头再劝劝。想来皇上知道了,定然高兴。”
“父皇和诸位娘娘如何?”楚玄淡淡笑了一声,没有接话,无论他病或不病,皇上怕都是喜忧参半。就如同那日在那牢房之中赐他一杯酒时,他相信皇上一定犹豫再三到底要否在酒中投下鸩毒。他若一死,皇上履行诺言重审苏家旧案那便就是因他受人迫害致死,皇上为父者替人子讨回公道,纵然依旧会受天下人口诛笔伐,但却不必担忧之后他会借着为苏阁老正名,为苏皇后追谥而兴风作浪,动摇皇上的君权。
但皇上到底是心软了,对自己的子女,皇上终是留有一线,做不到狠绝。这是皇上的弱点,这一点姬渊看得清楚,他看得清楚,楚烈也看得清楚。而皇上这一心软代表着什么也很清楚,一旦为苏皇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