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口谕之后,未立即动身,却是突然起身拔了守在庄园门口的侍卫腰上的佩剑,吓得来传口谕的官员一迭声问,“你要做什么!你——”
墨紫幽不答,只是执着剑冷冷转身,向着关押着楚烈的那间屋子走去。她不急不徐的脚步踏在秋风拂落的枯叶上,发出沉闷的碎裂声。那间屋子越来越近,屋门口只守着飞萤一人。七月末的那夜之后,她就下令除了她与飞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这间屋子,包括侍剑。每日给楚烈的送餐伺候全由她与飞萤来做,绝不给他接触他人的机会。
她的脚步在屋门前停下,屋里有楚烈痛苦难耐的呻、吟声传出。飞萤沉默地替她开了屋门,她手中的三尺剑锋在秋末的阳光下闪着森然寒光,刺痛了屋中那狼狈痛苦的男人的双眼。
他依旧被绑在椅子上,一脸虚弱地看着她,还未来得及露出笑容,便偏头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自那夜起,她就命飞萤调整了缓解毒药的药方,他的五脏六腑已渐渐腐烂。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折磨,远比先前那半年多他所受的痛苦要可怕得多。生不如死,莫过于此。
“你要杀我?”楚烈用染血的双唇冲着她笑。
“新帝已登基,你们的交易已完成。”墨紫幽步入屋中,抬起执剑的手,尖锐冰冷的剑直指楚烈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