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除了做过七年同学,我跟你实在没有别的交情,我也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无论如何,请你帮个忙,这个忙除了你,我也没办法找别人帮了。”
盛兆良把身体完全转过来,面对田镜,他这回才仔细地,将四年未见的同窗上下打量了一遍。田镜似乎比上学的时候瘦了一点点,但仍旧很胖,发型没有改变,有点儿自然卷的软趴趴的短发,没有穿阿宅T恤,但也好不了多少,来这种地方竟然穿棒球衫,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神态跟四年前别无二致,那种单纯的、无害的、就算伤害他也不会有多少负罪感的坦然。
在这几秒钟里,盛兆良就对他失去了兴趣,重新转身要走的时候,田镜却用了周围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
“让我做你的摄影吧!”
这是今晚田镜说的唯一一句,出乎盛兆良意料的话。
今年刚刚27岁的盛兆良,已经拍了两部电影长片在有威望的国际影展上拿奖,一开始所有人都要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上“黑马”、“新秀”一类的词,到现在,他的名字已经能代表口碑和票房,先不说盛兆良在影视产业膨胀的圈内炽手可热的程度,单说他的个人作风,就不可能有人到他面前,不掂量轻重地作死。
更何况是如此了解他的田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