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起来朝巷子口拐过去。老大不小的人了,一路走一路嘴还不闲着,逗楚斯说:“你是不是该跟我说声谢谢?”
楚斯:“……”
他长那么大,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踩了人家的脸还要说谢谢。
蒋期又说:“如果不是我在下面接着,你今天落地就得成炸瓢的西瓜。”
楚斯想了想,觉得这人在恐吓他。
他那时候从不跟人说话,对所有活物都只有三种情绪——警惕、厌恶、冷漠。
他浑身僵硬地瞪了蒋期半天,也没有要张口的打算。等转过路口发现蒋期在往孤儿院大门走时,更是挣扎得差点儿踹了蒋期第二回 。
后来蒋期为了保住自己另半张脸,临时改了路线,把楚斯带回自己在西西城落脚的酒店,又在凌晨顶着瞌睡把第二次企图上天台逃走的楚斯捉了回来,安抚了一句:“这天台一百七十多层呢小崽子,真下去了,我得用铲子去铲你,挺难看的。”
再后来,那长了无数眼睛的孤儿院果然还是找上了门。蒋期大约是有点瞎,硬是从楚斯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眼巴巴的意思,便去办了一系列领养手续,把他从呆了八年的泥沼里拉了出来。
和蒋期共同生活的那几年其实算不上有趣,因为蒋期太忙了,一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