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嘶了一声。
    祁宗鹤连一个敷衍的眼神也吝惜给他,爬起来拍拍手, 头也不回地迈开长腿走了。
    留下光不溜秋只穿内裤的徐泗, 跟那条黄色碎花连衣裙干瞪眼。
    徐泗表示, 如果上天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一个人去洗个战斗澡,想怎么洗怎么洗,脱得光光的裸泳都可以。这样他的裤子就不会被某个坏心眼的大佬心血来潮随手扔了,这样他也不用迫不得已穿着这件女式连衣裙到处丢人现眼……
    悔不当初。
    胯下空空荡荡,毫无阻隔, 走路漏风, 清凉上天……这感觉……竟还不如上个世界当太监……
    当他别别扭扭缩着肩, 跟在祁宗鹤身后, 从小树林里一道出来的时候,范明辉跟周聪, 两个人加起来四个眼珠子几乎同时瞪出眼眶。
    两人暧昧的视线在徐泗和祁宗鹤之间来回逡巡,最后,一道视线定在徐泗齐膝的小碎花上,一道视线定在徐泗腕子的伤痕上。
    一时间, 目光更加复杂了。
    范明辉是个老油条,一副恍然大悟但我不说的高深莫测样,小眼睛里闪着猥琐内涵的光;周聪虽然懵懵懂懂也知道些,但是看到徐泗似乎饱受摧残的虚弱样,目光里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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