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滚滚,世间苦痛折磨何止千万,怎么会有这样温柔的人?
殷璇莫名晃了一下神,像是那种极度的冰寒冷酷都被对方握紧,把她最无情最难以触摸的地方塞进怀里,用滚·烫心尖来融化。
她静默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应答。名震天下、青史留名的女帝陛下,竟会在这种情景觉得,无话可以回复。
梅林已远,但幽香仍旧缭绕。阿青带着花篓跟在身后,一路回转到宜华榭时,都是悄然而隐蔽的。
殷璇将他送回宜华榭,进去看了看。这里陈设如故,是晏迟一贯的格调,典雅孤清、藏秀于内。小案上放着一卷未誊抄完的书,是一本《道德经》,正写到“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随后便顿笔一停,洇出点点墨迹,作废移开了。
晏迟脱下白狐氅,接过茶盅放到案边,见她盯着自己的字看,有些不好意思,探过手想收起来,忽然被按住了。
“写这些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殷璇摩·挲着他的手腕,“孤对徐泽,是不是太……无情了?”
她的神情有些迟疑,是晏迟从未看到过的。他怔了一下,旋即反握回去,一边让阿青拿药膏来,一边抓着她的手,把手指攥在掌心里。
“你征战沙场见识广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