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坠崖后到处奔波,晚上与人拼命,又守了薛望夜一整夜。此时被薛望夜一说,忽然觉得伤处疼痛,浑身疲乏,眼睛都要粘起来。所以,她也不推迟,乖乖躺到了床上。
薛望夜瞧见她侧身躺下,伸手拉下身上的被子递上去,“这样睡可不行,快盖上这个,小心着凉。”
“可是你还没好全,怕冷。”
“我现在已经退烧,一点都不觉得冷。倒是盖多了反而不好,容易捂坏。”
弯弯似懂非懂,只能伸手接过被子盖上。
如此,一个侧躺在床上,一个侧趴在地铺。阳光穿过窗户撒进来,撒了两人满头满脸的细碎柔软。他们近在咫尺,相视微笑,却静静地谁也不说话。
良久,当弯弯终于忍不住捂嘴偷偷打了个小哈欠,薛望夜才恍然惊醒。他眉目舒朗,只手撑起头,语声柔软如暖风,“乖,我看着你,快睡吧。”
弯弯嘟了嘟嘴,怪他言语轻浮,却又在下一瞬听话地阖起眼睛。她内心深处一片平和,甚至有些许欣喜和动容。好吧,她太困太累了,就先睡一小会儿。等她睡醒了,一定要教训他。
薛望夜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内心也是一片平静。他扭头看向窗外,窗外是七歪八扭的篱笆,是看不见尽头的远山,是澄净如洗的天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