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恼,被训的低下头,没过两分钟,又被裤子上的骚味儿熏得扬起了脖子。
    在怕鬼跟洗裤子之间纠结犹豫了半晌,裴陆到底还是受不了身上的脏臭,夹着腿别别扭扭的爬起来,去外面洗澡。
    破庙后面果然有一个豁了口子的大缸,缸里面还有大半的水,裴陆心里一喜,快速脱掉散着味儿的衣物,拿起旁边的葫芦瓢小心的舀了一瓢水。
    深夜温度很低,加上是山里,寒气更重,裴陆拿着葫芦瓢一点一点的往身上浇水,冰凉的水流打在身上,冻得裴陆倒抽了一口凉气。
    咬着牙等这股酸爽劲儿过去,裴陆一狠心,把整瓢水都倒了下去。
    漆黑的夜空下,瘦小的黑影站在水缸边,时不时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跟抽气声。也幸好是附近没有其他人,就这场面,要是碰上个胆子跟裴陆一样小的,估计能被吓死。
    裴陆就着水流使劲的揉/搓/皮/肤,原身是个不爱干净的主儿,裴陆在身上一搓,就知道这澡快不了。仔仔细细把身上的脏泥搓干净,裴陆又给自己浇了一瓢水,把黏糊糊的头发也冲干净,没有洗发水,他只能将就着搓了两把,最后淋了两瓢水冲干净,裴陆光/着身/体,抖得跟筛子似得。
    没有换洗的衣服,就只能等着身上的水风干。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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