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这次骂人的声音还是从她背后传来。
    仍然是对门那间。
    开门吼她的是个年轻男人,只围了一条毛巾,估计是在洗澡或是刚刚洗完澡。
    “我影响你睡觉了?”
    男人瞪着她。
    “你没听见房间里面的人在敲墙壁?”她问。
    “我就听见你在这里咚咚咚地敲……”
    “我听见了。”温顽打断他的话,转身继续砸门。
    “咚咚咚!”
    “砰!”身后再次传出摔门声,看样子他并不是很困,竟然有理智没动手打人。
    “神经病!”他隔着自己房间的门大骂一声。
    温顽听见了,但她有针对的对象,除了这个房间里的人她不会另外树敌,所以并没有捡骂。不过她大概真的有点神经病了,其实他并没有说错。她本来就睡得浅,这些日子天天都遇到糟心事,从未安眠,几经磨难早就精神衰弱。谁扰她清静她就要扰回去——这是温顽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前提是,先把房间里面的人逼出来。
    可是,她砸门砸得手都酸了,里面的人竟然还很沉得住气。
    看来真是打算跟她耗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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