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十颗人头,个个都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
“这……这……”田树不知何时也来到门口,他拼命弯下腰,仔细地端详着这些人头的脸,他们都是一个个他见过的熟悉的面庞,如今却都断气了。当然,只要是一个普通人,被砍下头颅,放在地上,都不会再有生路。
月光经屋檐在门前的地板上画出一条粗直的线,笔直,如同这些人头的截面。
“这个凶手……简直丧心病狂……”温顽摇摇头,叹息一声。
“等等,有些人不在!”田树突然大声喊道。
就像是约好的一样,当他这句话平实地落下,另一个声音在隔壁响起。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我可忍你们很……”又是一道戛然而止的声音。
安强第一次打开他的房间,来到走廊,到了余健的房间门边。
一颗颗人头也画出一条粗直的线,将大门拦住,安强没勇气抬脚跨过这条线,但是他比余健和田文更长脸,起码他没有晕。余劲把晕厥的余健扶回床上,阴着脸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的表情非常难看,只看他的脸就知道他毫无掩饰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很愤怒。
“安强!你就是凶手!”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猛然砍出一道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