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顽的质疑,田文依旧不说话。
“她是被他打疯的, 哪天我不记得了,反正有一天她突然疯了,他要出去继续打工,就把常小青锁在家里,脖子上栓一根绳子, 就跟家里养的看门狗一样。”余劲已经说了开口, 索性一直说下去, 他可能第一次找到能够听这些话的人,倾诉欲一得到纾解,便滔滔不绝,“田文叫他老子看着自己媳妇,嘿,田叔叔,他什么都不敢管,我们白天晚上都能随便进他们家的门,他还给我们留着门……”
“你去死吧!”田树恼羞成怒地扑上来一拳头砸在余劲脸上。
温顽估计那力气砸不死人,没拦着。
她只管这些人死不死,狗咬狗咬到什么程度她是不管的。
“报应!嘿!”余劲挨了一拳头,半张脸肿起来,鼻子里喷出血,反而更兴奋,“从天而降一块钢板把这个怂货砸成了个瘸子!只能领着那点养老钱回大山村里来,瘸子,你说你把钱花完了,还能活多久?谁给你养老?你那个病秧子爹,还是你家那个野种?”
温顽皱皱眉,“你说他们父子就行了,扯上田歌谣干嘛?”
“哼。”余劲倒真的没再继续说下去,他接着扯起别的,“这瘸子说是替常小青报仇?我一点不信,她就是被他活活打成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