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凭很大程度上会决定人的活计,有体力劳动和智力劳动之分。”
“当然,”王韫笑道,“真正求学的人少,功利性的多。”她坦然承认道,“我也是如此。”
荀桢闻言,轻笑,“即使在我们家乡,世人也俱以科甲为正道,有志于学皆是异路罢了。”
王韫就像是中年买醉的大叔,沧桑地叹了口气,对着荀桢大倒高三学子的苦水,“我们是不得不学,若是不学,文凭太低,将来难保不会被人轻视,不论父母老师或是亲戚什么的总是格外关心你的学业。”想到春节时候七大姑八大姨的问题,王韫一阵头疼。她高三不必担心什么催婚不催婚的,问她的也只有考得怎么样,想考什么大学,每每此时王韫就闷头剥糖纸吃糖,时不时应一声。
荀桢见了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哑然失笑道,“实不相瞒,我同……王娘子……你处境相仿。”
“嗯?”王韫闻言,抬起一张脸好奇地看向荀桢。
听着王韫唠家常似的抱怨,荀桢也放松下来,难得吐露自己的烦恼,“自小我便听从家父教诲,到了年纪便在族学听从先生教诲,父母师长无不希望我有朝一日能蟾宫折桂、雁塔提名。”
看来不论古今中外要学习的青少年的烦恼都是类似的。
“你喜